배우는 즐거움/중국어방

중국어 독해(香蕉遭受攻擊!)

옥상별빛 2016. 12. 4. 05:36

 

我們若沒有香蕉會怎樣?沒了一幕幕戴著圓禮帽的男子因香蕉皮而飛到空中的畫面,默片可能無法發展;孩子們將不得不在飯盒中放入容易到處滴汁的柑橘;「香蕉女皇」樂團可能會取名為較難聞的杏桃女皇。看到莎士比亞寫道:「讓那些傭兵滑出去吧!」你又如何知道那是怎麼滑的呢?

 

香蕉是我的能量來源。成長過程中,我每天早餐的正式名稱是「脆米香、香蕉和牛奶」;如今則經常在單車服的口袋中塞一根香蕉,做為途中的鉀補充劑。事實上,我現在正要打算休息一下,順便吃根香蕉。

 

好,回到正題。(我剛剛在香蕉上抹了點花生醬,騎單車時可無法這樣吃。)關於我一生的香蕉記錄,若如《香蕉:改變世界的水果之命運》作者科伊培爾所說:「一個40歲的美國人可能已吃了一萬根香蕉。」我大概吃了多達1萬5000根香蕉。(至於這數字是來自年齡或我並非一般人,我才不告訴你!)

 

科伊培爾曾經在宏都拉斯的香蕉農場裡待了一個星期,以便為他的著作進行研究,這個冬天我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類似的環境中。1月31日那天,我在我的數位留言機留了一個訊息給自己:「這裡真的熱翻了。」然而,正是這種使人無力的熱度,讓我身邊的數十萬根香蕉得以健康成長。當時,我就身處宏都拉斯北邊、瓜地馬拉基里瓜的香蕉農場中。我之所以會到中美洲,是因為我受邀到一艘由Scientific American贊助的加勒比海郵輪上發表演說。(是啊,這是件苦差事,但總得有人去做。)在提供給郵輪乘客的一日遊當中,有一項是參觀香蕉園的活動,而我本來就不打算對香蕉說不。(前一天我才在貝里斯觀察過吼猴,所以香蕉也滿足了某種卡通般的對稱性。)

 

嚮導哥多華告訴我們說,這個約32公頃的中型農場暨包裝中心,每天可裝滿五輛貨櫃車、每輛車載有960箱、每箱大概有10幾「手」(我們叫做串,在那裡則稱為手,而每根香蕉就像是一根很大的黃色手指。)農場裡有一條由數十名工人組成的生產線,先將巨大的蕉串(長在樹上的完整香蕉串)切開,接著分裝入盒、以塑膠包裝好,收成的一個星期後,這一手手的香蕉就會出現在你的餐桌上。在這樣的大熱天裡,這項工作才真是得有人去做的艱苦差事。

 

有些香蕉葉會出現黑色葉斑病的症狀,這是一種致命的真菌所引起,但科伊培爾說,硫酸銅可用來治療這種病害(有時得犧牲農民的健康)。他還在書中分享一些香蕉的趣聞:我們稱做香蕉樹的玩意,其實是世界上最大的藥草,它的果實則是一種巨大漿果。雖然世界各地有1000多種香蕉,大多數人只吃一種「三尺巴蕉」。但三尺巴蕉這個讓我迷戀的夥伴正在慢慢凋亡,因為另一種會引起黃葉病的真菌正對它發動攻擊。

 

這個殺手曾肆虐過。事實上,現今的香蕉已不是我們爺爺奶奶吃的那種,而是一種味道較淡的替代品,稱為「格羅斯麥可」或「大麥克」的香蕉,科伊培爾說:「它比較大,有著……乳霜般的口感和更強烈的水果味道。」但是,我們最愛的香蕉都是彼此的複製體。(注意到它們完全無籽嗎?)這意味著它們沒有任何遺傳變異性,因此沒有哪個可僥倖抵禦病原體。黃葉病曾在1950年代使大麥克從全世界絕跡,三尺巴蕉取而代之,並被認為是不受病蟲害的。但是科伊培爾說:「三尺巴蕉從未真正對病害免疫,它只對摧毀了格羅斯麥可的特定病菌株有免疫力。」

 

沒有人希望「沒錯,我們沒有香蕉」這段歌詞成真。因此,無論在救治病害、以遺傳方法改造水果,或是找尋全新的香蕉品種方面,我們都正在和時間賽跑著。我實在無法想像這個世界少了如此誘人的水果!